实验室里，气氛依旧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
凌汐看着赵龙，赵龙看着凌汐，两人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赵龙先打破了沉默，他揉了揉肚子，脸上露出一个非常符合他高中生身份的、带着点可怜巴巴的表情：“那个……警官姐姐，要是没别的事，我能先回家了吗？
明天还得早自习呢。”
他指了指地上的水桶和抹布，“你看，卫生我也打扫得差不多了。”
凌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无数疑问和世界观崩塌的震撼。
作为一名刑警，她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而且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她需要时间消化和验证。
“你……”凌汐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先回去吧。
不过，赵龙同学，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密。
另外，我的联系方式你记一下，如果……如果再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想起什么，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拿出手机，示意赵龙报号码。
赵龙从善如流，麻溜地报出自己的手机号。
凌汐存好，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注意安全。
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她看着赵龙那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终究没法把他和刚才那个言出法随、震慑鬼魅的神秘形象完全重叠起来。
“谢谢警官姐姐！
您真是人民的好警察！”
赵龙立刻送上高帽一顶，然后抓起书包和篮球，溜得比兔子还快。
跑出旧教学楼，晚风一吹，赵龙才长长舒了口气。
“呼……刺激。
差点开局就进局子喝茶。”
感受着体内那微薄却真实不虚的一丝帝皇本源，再摸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赵龙顿时悲从中来。
“想我堂堂酆都大帝，执掌亿万鬼魂轮回，地府财富堆积如山……如今重生归来，竟然是个兜里只剩五块钱，明天早餐都没着落的穷光蛋高中生？
这像话吗！”
他一边往家走，一边开始盘算。
觉醒记忆是好事，但饭得吃，学得上，日子得过。
而且，维持这丝本源，甚至将来恢复力量，都需要资源——无论是阳间的人民币，还是阴间的香火愿力、天材地宝。
“靠爸妈那点生活费肯定不行，他们打麻将能不输钱就谢天谢地了。
去搬砖？
太掉价了。
买彩票？
运气这玩意儿我虽然能影响点，但太招摇……”正发愁呢，他忽然感觉到口袋里那个“老人机”（养魂法器）震动了一下。
是刚才收容的那个恶鬼在里面不安分地冲撞。
“吵什么吵！
消停点！”
赵龙没好气地拍了拍口袋，一丝帝威渗透进去，那恶鬼顿时噤若寒蝉。
但这一下，却让赵龙灵光一闪！
鬼！
我现在能看见鬼，能沟通鬼，甚至能……管理鬼！
刚才那个学霸鬼王老师，能辅导功课。
这个恶鬼，看样子力气不小，估计生前是个干体力活的。
还有家里需要一个管家鬼，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得用到鬼……上哪找去呢？
这他妈不就是现成的、不需要付工资（只需要阴德）、还任劳任怨的劳动力吗？！
一个绝妙的计划，在赵龙脑海中逐渐成型，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
我可以开个……呃，暂时不能叫公司，没那么大本钱。
可以先搞个‘个人工作室！
’专门承接各种灵异纠纷调解、风水顾问、心理咨询（特指非人客户）、以及……人力资源外包（阴间方向）！”
越想越觉得可行。
阳间有多少被鬼怪困扰的人？
有多少冤死的鬼魂需要引导？
这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市场需求”啊！
“帮人解决麻烦，收取佣金（人民币）。
帮鬼化解执念，积累阴德（未来资本）。
还能顺便给这些无所事事的鬼魂提供‘就业岗位’，维护阴阳两界和谐稳定……我真是个天才！”
赵龙仿佛看到了无数小钱钱和阴德向他飞来。
至于风险？
呵呵，在酆都大帝面前，那些孤魂野鬼能有什么风险？
最大的风险可能是客户付不起钱。
他兴奋地掏出手机（他那台屏幕裂了缝的智能机），打开备忘录，开始构思他的“商业计划书”：1. 工作室名称：暂定“龙哥灵异事务调解中心”（听起来比较接地气）。
2. 业务范围：捉鬼驱邪（温和版）、风水调整、心理咨询（鬼）、家政服务（鬼员工提供）、学业辅导（鬼家教）、信息打听（鬼魂无处不在，是绝佳情报网）……3. 收费标准：根据事件难度、鬼魂等级、客户经济状况浮动定价，支持现金、微信、支付宝，暂时不接受冥币（除非是蕴含精纯阴气的古老冥币）。
4. 宣传方案：暂时低调，靠口碑传播。
可以先从身边入手，比如……帮班里那个总说家里半夜有脚步声的同学看看？
想着想着，赵龙己经走到了自家楼下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他家住顶楼，楼道里的灯坏了好几天也没人修。
刚走到西楼，他就闻到一股熟悉的、若有若无的供品香味从自家门缝里飘出来。
赵龙叹了口气，用钥匙打开门。
果然，客厅的餐桌上，摆着几个苹果和一小碟花生米。
一个半透明的、瘦骨嶙峋的鬼影，正趴在桌子边，贪婪地吸食着供品的“气”。
这不，洗衣做饭的不就来了吗！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赵龙越看这老鬼越是顺眼。
换做是没觉醒之前，见到这货估计得吓尿。
只有那老鬼还当赵龙看不见他，正在美滋滋地吸着贡台上的祭品时，赵龙那六畜无害的脑袋正在笑咪咪地看着他。
啊……老鬼吓尿了（如果他有的话）。
“好吃吗？”
赵龙眨了眨眼，嘴角咧得老大，像极了资本家的嘴脸。
“好吃…好吃……”老鬼吓得一哆嗦，匍匐在地，特别是赵龙身体散发出那一缕帝威，让他就如面见天威一般，那感觉太可怕了。
“好吃就好，给我把这五十年劳务合同签了，要不然……哼哼！”
赵龙帝威一收，啪的一声，把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合同拍在桌面上。
老鬼小心翼翼地伸头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差点被里面的内容吓晕了过去。
里面条条框框全都是用规定他的，什么几点打扫卫生，主人睡觉还得帮忙盖被子等，最主要一条是还要帮他洗内裤……老鬼欲哭无泪：“我是一只男鬼好不好，你让我洗内裤？”
“哦，那个暂时的，等找到合适的再调换岗位，呵呵！”
赵龙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哦！
不对，是强鬼所难。
最终，老鬼在赵龙的威逼利诱下，打碎了牙往肚子咽，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合同）。
搞定老鬼，再加上赵龙一副资本家的那套岗前培训之后。
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嗯。
老饿啊，今天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报告老板，一切正常。
您母亲下午回来过，放了供品，我……我没敢多吸，就吸了一点点。”
老饿小心翼翼地说。
赵龙看着那饿死鬼卑微的样子，心想，“哟，这么快就上道了？
不错不错，看来刚才的培训很有效果，以后要在全公司推广。”
不过一想到全公司就只有赵龙一人三鬼。
好在他并没有气馁，大公司都是小公司发展起来的嘛。
他坐首身体，清了清嗓子：“老饿啊，想不想以后天天都能吃饱？
甚至……还能赚点‘外快’？”
老饿的眼睛瞬间亮了，虽然它是鬼，但眼神里的渴望是实实在在的：“想！
老板，我太想了！
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赵龙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从明天起，你的工作内容要增加了。
除了看家，还要负责家里的卫生打扫，以及……学习简单的烹饪知识。
以后说不定要派你去客户家提供家政服务。”
老饿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
老板！
我一定好好学习！
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干劲十足的老饿，赵龙欣慰地笑了。
创业团队，初具雏形！
他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虽然被老饿吸过“气”，味道差了点，但此刻赵龙吃在嘴里，却觉得格外香甜。
“嗯，明天就去打印点小广告……不，得用更隐蔽的方式。
先从那个姓凌的警花开始发展潜在客户？
她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赵龙啃着苹果，眼里闪烁着资本主义……不对，是“阴阳和谐主义”的狡黠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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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刑警，她知道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而且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她需要时间消化和验证。
“你……”凌汐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先回去吧。
不过，赵龙同学，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保密。
另外，我的联系方式你记一下，如果……如果再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或者想起什么，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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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从善如流，麻溜地报出自己的手机号。
凌汐存好，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还有，注意安全。
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我。”
她看着赵龙那张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终究没法把他和刚才那个言出法随、震慑鬼魅的神秘形象完全重叠起来。
“谢谢警官姐姐！
您真是人民的好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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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旧教学楼，晚风一吹，赵龙才长长舒了口气。
“呼……刺激。
差点开局就进局子喝茶。”
感受着体内那微薄却真实不虚的一丝帝皇本源，再摸摸比脸还干净的口袋，赵龙顿时悲从中来。
“想我堂堂酆都大帝，执掌亿万鬼魂轮回，地府财富堆积如山……如今重生归来，竟然是个兜里只剩五块钱，明天早餐都没着落的穷光蛋高中生？
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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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维持这丝本源，甚至将来恢复力量，都需要资源——无论是阳间的人民币，还是阴间的香火愿力、天材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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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收容的那个恶鬼在里面不安分地冲撞。
“吵什么吵！
消停点！”
赵龙没好气地拍了拍口袋，一丝帝威渗透进去，那恶鬼顿时噤若寒蝉。
但这一下，却让赵龙灵光一闪！
鬼！
我现在能看见鬼，能沟通鬼，甚至能……管理鬼！
刚才那个学霸鬼王老师，能辅导功课。
这个恶鬼，看样子力气不小，估计生前是个干体力活的。
还有家里需要一个管家鬼，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得用到鬼……上哪找去呢？
这他妈不就是现成的、不需要付工资（只需要阴德）、还任劳任怨的劳动力吗？！
一个绝妙的计划，在赵龙脑海中逐渐成型，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对啊！
我可以开个……呃，暂时不能叫公司，没那么大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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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门承接各种灵异纠纷调解、风水顾问、心理咨询（特指非人客户）、以及……人力资源外包（阴间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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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人解决麻烦，收取佣金（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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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顺便给这些无所事事的鬼魂提供‘就业岗位’，维护阴阳两界和谐稳定……我真是个天才！”
赵龙仿佛看到了无数小钱钱和阴德向他飞来。
至于风险？
呵呵，在酆都大帝面前，那些孤魂野鬼能有什么风险？
最大的风险可能是客户付不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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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宣传方案：暂时低调，靠口碑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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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洗衣做饭的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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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鬼吓尿了（如果他有的话）。
“好吃吗？”
赵龙眨了眨眼，嘴角咧得老大，像极了资本家的嘴脸。
“好吃…好吃……”老鬼吓得一哆嗦，匍匐在地，特别是赵龙身体散发出那一缕帝威，让他就如面见天威一般，那感觉太可怕了。
“好吃就好，给我把这五十年劳务合同签了，要不然……哼哼！”
赵龙帝威一收，啪的一声，把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小字的合同拍在桌面上。
老鬼小心翼翼地伸头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差点被里面的内容吓晕了过去。
里面条条框框全都是用规定他的，什么几点打扫卫生，主人睡觉还得帮忙盖被子等，最主要一条是还要帮他洗内裤……老鬼欲哭无泪：“我是一只男鬼好不好，你让我洗内裤？”
“哦，那个暂时的，等找到合适的再调换岗位，呵呵！”
赵龙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哦！
不对，是强鬼所难。
最终，老鬼在赵龙的威逼利诱下，打碎了牙往肚子咽，签下了不平等条约（合同）。
搞定老鬼，再加上赵龙一副资本家的那套岗前培训之后。
他一屁股瘫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嗯。
老饿啊，今天家里有什么情况吗？”
“报告老板，一切正常。
您母亲下午回来过，放了供品，我……我没敢多吸，就吸了一点点。”
老饿小心翼翼地说。
赵龙看着那饿死鬼卑微的样子，心想，“哟，这么快就上道了？
不错不错，看来刚才的培训很有效果，以后要在全公司推广。”
不过一想到全公司就只有赵龙一人三鬼。
好在他并没有气馁，大公司都是小公司发展起来的嘛。
他坐首身体，清了清嗓子：“老饿啊，想不想以后天天都能吃饱？
甚至……还能赚点‘外快’？”
老饿的眼睛瞬间亮了，虽然它是鬼，但眼神里的渴望是实实在在的：“想！
老板，我太想了！
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赵龙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从明天起，你的工作内容要增加了。
除了看家，还要负责家里的卫生打扫，以及……学习简单的烹饪知识。
以后说不定要派你去客户家提供家政服务。”
老饿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
老板！
我一定好好学习！
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干劲十足的老饿，赵龙欣慰地笑了。
创业团队，初具雏形！
他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虽然被老饿吸过“气”，味道差了点，但此刻赵龙吃在嘴里，却觉得格外香甜。
“嗯，明天就去打印点小广告……不，得用更隐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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