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的左手食指悬在 C 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阳光透过音乐治疗室的窗户斜射进来，将钢琴的黑白键分成明暗两部分。他的手指正好处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微微颤抖着。
没关系，上艾米丽在他身后轻声说，只是一个音阶而已。上
我知道是什么，上柯林的声音绷得紧紧的，我以前能闭着眼睛弹六个度的音阶，速度达到每分钟 144 拍。上
而现在，他盯着自己的左手，仿佛那是一只陌生的、不听话的生物。五年来，这只手除了拿酒瓶和按遥控器外几乎没做过任何精细动作。曾经流畅的肌肉记忆似乎被酒精和自怜彻底抹去了。
他终于按下了琴键。C 音清脆地响起，接着是 D，E，然后他的无名指在 F 上绊了一下，发出一个不和谐的强音。
该死上柯林猛地抽回手，仿佛琴键烫伤了他。
第一次尝试已经很不错了，上艾米丽说，声音平静得不带任何评判。
柯林转过头瞪着她: '很不错'?你耳朵出问题了吗?那简直——上
像一个刚开始学琴的人，上艾米丽接过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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