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自行车锁好,就看见徐玺年靠在教学楼的墙根下。
酒红色的头发在晨光里特别扎眼,他手里转着个篮球,看见我时眼睛一亮。
顾倾清,早啊。他几步走过来,校服外套的拉链依旧没拉好。
我嗯了一声,往教室走。
他跟在我身后,脚步声轻快得像踩在弹簧上。
昨天英语考得怎么样?他突然问。
还行。我头也没回。
我估计要挂科了。他叹了口气,那些完形填空看得我头疼,还不如让我去骑十公里山路。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他的表情看起来挺真诚,不像装的。
但我还是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他昨天说空气里有甜味的时候。
快高考了,你应该多花点时间在学习上。我说。
知道啦,学习委员。他嬉皮笑脸地说,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后天不是周末吗?听说你们学校只放半天假。他搓了搓手,我想去爬你们这儿的无顶峰,听说那是全县最高的山。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无顶峰,就是我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