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1)班,周二下午第一节,数学课。
这是一周中最难熬的时刻。午后的困倦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整个教室,大部分同学的头都像向日葵失去了太阳一样,蔫蔫地垂着。然而,没有人敢真正睡去。因为讲台之上,站着我们的数学老师,一位人送外号灭绝师太的中年女性。
师太身高一米六,但气场两米,常年穿着一身色调堪比西伯利亚苔原的套装,戴着一副厚厚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眼睛,据说能直接看穿你的大脑皮层,精准定位你昨天晚上是背了单词还是在偷看小说,其穿透力堪比医用 CT。
此刻,师太正在黑板上讲解一道足以让普通人类大脑原地宕机的函数题。那纠缠的曲线和复杂的积分符号,像一幅后现代主义的抽象画,充满了对人类智商的无情嘲讽。她讲得很快,粉笔在黑板上划出哒哒哒的、如同加特林机枪扫射般的声音,每一个音节都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