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川打完架从派出所出来，程澈把鼻孔里的纸团拿出。白白的一撮纸被染红，他顺手扔进垃圾桶。
沈梦独自坐车离开，留下一条分手微信。
程澈气得快要爆炸了，伸手一摸，鼻血又流了出来。
他像丢了魂似地回到家，本想直接上三楼，却被门外的母亲撞了个正着。
儿子，你这是咋啦?
见儿子嘴唇上方有暗黑色干了的血迹，右眼微肿，上衣也有几条血痕，方别枝马上叫出声来。
程澈不想说话，径直往楼梯口走去。
方别枝快步上前把他拦下，死活不让他上楼。
无奈，程澈只得跟方别枝进了父母的屋子。
跟人打架了?方别枝把毛巾用水沾湿，递给程澈。自从上了大学，就很少见他血淋淋的样子了。
程澈接过毛巾，把头埋进去，使劲在脸上抹了几下。
程建国躺在床上看电视，程澈一进来他就把音量调小了，时不时朝母子俩那边瞅两眼。
方别枝见程澈不说话，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继续追问。
吃饭了没?
被这么一问，程澈才意识到，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十个指头紧紧按住头皮，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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