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买你一夜。”
手机屏幕上，弹出前男友轻蔑的消息。
姜瓷面无表情地删掉。
然后，她打开了直播软件。
取了一个惊悚的标题：破产千金，在线卖身……家传家当。
1直播间刚开，不到三秒，就涌进了一批人。
都是来看热闹的。
弹幕飞速滚动，污言秽语几乎要糊住整个屏幕。
哟，这不是姜家大小姐吗？
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
卖身？
真的假的？
我出十万！
先让爷看看货色！
切，一个破产的货色，还当自己是盘菜呢。
家当？
怕不是从哪个批发市场淘来的假货吧？
想钱想疯了。
姜瓷看着这些评论，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家，三天前被查封了。
父亲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背上了数十亿的债务，人也跟着消失无踪。
母亲受不了刺激，心脏病发，如今还躺在ICU里，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销。
那些往日里巴结奉承的“朋友”，如今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除了羞辱，就是落井下石。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姜瓷深吸一口气，将镜头对准了桌上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那是一方砚台。
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噗，就这破玩意儿？
我家垫桌脚的都比这个强。
笑死，这是从哪个工地上捡来的砖头？
主播不会是想说这是古董吧？
别逗了。
姜瓷没有理会弹幕的嘲讽。
她的手轻轻抚过砚台的表面，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情人。
这是她从老宅里，唯一抢救出来的东西。
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爷爷送给她的礼物。
“端州老坑，麻子坑之石。”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与这个嘈杂直播间格格不入的清冷。
“石质温润，石色青紫，内有鱼脑冻、蕉叶白、青花等石品。”
“最难得的，是它的石眼。”
姜瓷将镜头拉近，对准了砚台一角那几点碧绿的圆形斑纹。
“活眼，非死眼。
碧绿晶莹，晕圈数重，非大匠不可得。”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每一个字都敲在鼓点上。
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卖，只有冷静专业的陈述。
直播间的嘲讽声，不知不觉间小了下去。
虽然大多数人听不懂，但莫名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得跟真的一样。
别被她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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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来看热闹的。
弹幕飞速滚动，污言秽语几乎要糊住整个屏幕。
哟，这不是姜家大小姐吗？
怎么沦落到这地步了？
卖身？
真的假的？
我出十万！
先让爷看看货色！
切，一个破产的货色，还当自己是盘菜呢。
家当？
怕不是从哪个批发市场淘来的假货吧？
想钱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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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三天前被查封了。
父亲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潭，背上了数十亿的债务，人也跟着消失无踪。
母亲受不了刺激，心脏病发，如今还躺在ICU里，每天都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开销。
那些往日里巴结奉承的“朋友”，如今跑得一个比一个快。
除了羞辱，就是落井下石。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姜瓷深吸一口气，将镜头对准了桌上一个灰扑扑的东西。
那是一方砚台。
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
噗，就这破玩意儿？
我家垫桌脚的都比这个强。
笑死，这是从哪个工地上捡来的砖头？
主播不会是想说这是古董吧？
别逗了。
姜瓷没有理会弹幕的嘲讽。
她的手轻轻抚过砚台的表面，动作轻柔，像是对待情人。
这是她从老宅里，唯一抢救出来的东西。
是她十八岁生日时，爷爷送给她的礼物。
“端州老坑，麻子坑之石。”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与这个嘈杂直播间格格不入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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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得的，是它的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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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眼，非死眼。
碧绿晶莹，晕圈数重，非大匠不可得。”
她的语速不快不慢，每一个字都敲在鼓点上。
没有声嘶力竭的叫卖，只有冷静专业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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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多数人听不懂，但莫名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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