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从后半夜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稀疏的几点，敲在老式木窗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谁在用指甲轻轻刮擦。
林砚之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散发着樟脑丸气味的棉被里，试图忽略那声音。
但没过多久，雨势就大了起来，狂风卷着雨丝，狠狠砸在窗棂上，发出“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拼命想要进来。
她终于还是醒了，睁开眼，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帘缝隙透进的一点点微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墙角的立柜是奶奶留下的，深棕色的木质表面在昏暗里泛着沉郁的光，柜门上那面椭圆形的镜子，此刻像一只沉默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她。
林砚之屏住呼吸，侧耳听着外面的风雨声。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哗啦啦的雨声里，似乎夹杂着别的声音——一种缓慢的、拖沓的脚步声，从院门外的石板路上传来，一步，又一步，踩在积水里，发出“咕叽”的闷响。
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这栋老房子在城郊的巷子里，周围大多是空置的老宅院，平日里晚上很少有人走动，更何况是这样的暴雨夜。
脚步声停在了院门口，接着是一阵金属摩擦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在摆弄那把生锈的铁锁。
林砚之的心跳瞬间快得像要撞破胸膛，她猛地坐起身，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指尖却在慌乱中碰倒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
“啪”的一声脆响，杯子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
林砚之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黑暗中，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涌的声音，和窗外的风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喧嚣。
过了大约半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也许是风声？
或者是自己太紧张，产生了幻觉？
她这样安慰自己，慢慢挪动身体，想要下床去开灯。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像是呻吟又像是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雨幕中传来，钻进了林砚之的耳朵里。
她的腿一下子软了，重新跌坐回床上。
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她想喊，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死死地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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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哗啦啦的雨声里，似乎夹杂着别的声音——一种缓慢的、拖沓的脚步声，从院门外的石板路上传来，一步，又一步，踩在积水里，发出“咕叽”的闷响。
她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这栋老房子在城郊的巷子里，周围大多是空置的老宅院，平日里晚上很少有人走动，更何况是这样的暴雨夜。
脚步声停在了院门口，接着是一阵金属摩擦的“吱呀”声，像是有人在摆弄那把生锈的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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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杯子摔在地上，碎裂开来。
门外的动静戛然而止。
林砚之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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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半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也许是风声？
或者是自己太紧张，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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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像是呻吟又像是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雨幕中传来，钻进了林砚之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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