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我慢慢适应了保安的活儿，白班没再出什么岔子，也没再撞见那个老太太。
可到了第二周，张建军拿着排班表找我，把夜班排给了我，从晚上8点到第二天早上8点。
“夜班主要是巡逻，重点查消防通道和门窗，”他递给我一个手电筒和一根橡胶棍，手电筒的外壳掉了块漆，橡胶棍上还沾着点灰尘，“记住，凌晨0点到3点，绝对不能去老楼4楼，就算天塌下来也别上去。”
我接过东西，手心首冒汗，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晚上8点，我准时到岗，先在医院里转了一圈。
新楼还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灯火通明，走廊里偶尔能听到病人的咳嗽声；老楼就只剩急诊那边亮着灯，其余楼层都黑沉沉的，像一头蛰伏的怪兽。
凌晨12点刚过，我正趴在监控室的桌子上打盹，突然听到老楼那边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像是玻璃被砸破了。
我一下子惊醒，抓起手电筒和橡胶棍就往外跑。
跑到老楼楼下，抬头一看，4楼那间擦得干净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窗帘被风吹得飘了出来，像只张开的白色鬼手。
我想起表哥的叮嘱，脚步顿住了。
可玻璃碎了，要是不上去看看，万一进了小偷，或者出了别的事，我没法交代。
犹豫了半天，我咬咬牙，还是推开了老楼的大门，往楼梯间走。
楼梯间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手电筒的光在墙上晃来晃去，照得影子忽大忽小，像有东西在跟着我。
走到3楼和4楼之间的平台时，那“咚、咚、咚”的敲地板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就在4楼走廊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敲到我耳边。
我握紧橡胶棍，手指都攥得发白，慢慢往上走。
4楼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亮着微弱的光，把墙壁映得发绿。
走廊尽头就是404房间，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昏黄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蜡烛。
“有人吗？”
我喊了一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没人回应，只有敲地板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走到404门口，手指碰了碰门板，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摆着一张病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还有一个旧衣柜，看着跟普通病房没什么区别。
可空气中除了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闻着让人恶心。
敲地板的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我蹲下身，用手电筒往床底下照，只见一个小女孩蜷缩在那里，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着，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玩具小熊，正用小熊的头一下下敲着地板。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是不是迷路了？”
我轻声问，生怕吓着她。
小女孩慢慢转过身，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漆漆的洞，没有眼白，脸上也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嘴角还流着黑色的液体，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黑圈。
我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橡胶棍都掉在了地上。
刚跑到门口，就撞进一个人怀里，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
抬头一看，是张建军，他脸色铁青，手里还拿着那根铁链。
“我不是让你别来4楼吗！
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低吼道，声音里满是怒气。
“里……里面有个小女孩……她的脸……”我声音发抖，舌头都打了结。
张建军没说话，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楼下跑，力气大得捏得我胳膊生疼。
回到监控室，他把门锁死，又给我倒了杯热水，杯子边缘都磕掉了一块。
“那是404的‘常客’，”他叹了口气，“十几年前，有个小女孩在404病房病逝了，才五岁。
从那以后，时不时就有人在里面看到她，拿着个小熊敲地板。”
我喝了口热水，心里稍微平复了些，可手还是在抖。
“表哥，404到底出过多少事啊？
这老楼4楼，是不是还有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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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东西，手心首冒汗，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晚上8点，我准时到岗，先在医院里转了一圈。
新楼还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灯火通明，走廊里偶尔能听到病人的咳嗽声；老楼就只剩急诊那边亮着灯，其余楼层都黑沉沉的，像一头蛰伏的怪兽。
凌晨12点刚过，我正趴在监控室的桌子上打盹，突然听到老楼那边传来“哗啦”一声脆响，像是玻璃被砸破了。
我一下子惊醒，抓起手电筒和橡胶棍就往外跑。
跑到老楼楼下，抬头一看，4楼那间擦得干净的窗户，玻璃碎了一地，窗帘被风吹得飘了出来，像只张开的白色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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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玻璃碎了，要是不上去看看，万一进了小偷，或者出了别的事，我没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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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3楼和4楼之间的平台时，那“咚、咚、咚”的敲地板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就在4楼走廊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敲到我耳边。
我握紧橡胶棍，手指都攥得发白，慢慢往上走。
4楼的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指示灯亮着微弱的光，把墙壁映得发绿。
走廊尽头就是404房间，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昏黄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了蜡烛。
“有人吗？”
我喊了一声，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没人回应，只有敲地板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走到404门口，手指碰了碰门板，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摆着一张病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还有一个旧衣柜，看着跟普通病房没什么区别。
可空气中除了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闻着让人恶心。
敲地板的声音是从床底下传来的。
我蹲下身，用手电筒往床底下照，只见一个小女孩蜷缩在那里，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披散着，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玩具小熊，正用小熊的头一下下敲着地板。
“小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是不是迷路了？”
我轻声问，生怕吓着她。
小女孩慢慢转过身，我这才看清她的脸——她的眼睛是两个黑漆漆的洞，没有眼白，脸上也没有鼻子，只有一张咧到耳根的嘴，嘴角还流着黑色的液体，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黑圈。
我吓得大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橡胶棍都掉在了地上。
刚跑到门口，就撞进一个人怀里，一股烟草味扑面而来。
抬头一看，是张建军，他脸色铁青，手里还拿着那根铁链。
“我不是让你别来4楼吗！
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低吼道，声音里满是怒气。
“里……里面有个小女孩……她的脸……”我声音发抖，舌头都打了结。
张建军没说话，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楼下跑，力气大得捏得我胳膊生疼。
回到监控室，他把门锁死，又给我倒了杯热水，杯子边缘都磕掉了一块。
“那是404的‘常客’，”他叹了口气，“十几年前，有个小女孩在404病房病逝了，才五岁。
从那以后，时不时就有人在里面看到她，拿着个小熊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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