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掀帘入舱时，欧翼敏锐注意到他身高与自己相仿——六尺二寸，在这时代已是鹤立鸡群。他行走时肩背笔挺，右手始终虚按腰间，是常年佩剑的习惯。
"我与他们不同，"张九开门见山，拇指朝舱门外一撇，"只是存疑。"他忽然并拢五指在太阳穴一划，像某种军中礼节，"不像那群蠢货，已给你王子安定了死罪。"
欧翼暗自叹息，这位将作监小吏身上分明带着行伍气息。正要开口，张九已挺直腰板继续: "案发当日，我在监内整理文书至亥时初。"
他右手在虚空中划出整齐的方阵，"后随王主簿巡察漕渠......"话音戛止，他突然抄起桌上毛笔，以握剑姿势斜劈而下: "其面平滑如青玉，如映月华"
笔尖在距桌面三寸处急停，完美复现杖击冰面的力度，"主簿赞其坚厚。"收势时手腕一翻，毛笔已稳稳放回原处。
"归途见李记米行灯火未熄。"他忽然压低声音，食指在桌面叩出三长两短的节奏，"次日辰时左右见尸时，"右手猛地张开又收拢，"白布长六尺，覆尸至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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