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晚星小说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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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洛未央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洛未央”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暮色晚星小说全文免费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郁砚宸郁勋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穿成京圈佛子的后妈长大后冷清冷暴虐恣睢父亲送进精神病将我这个后妈送去喝孟婆汤爱着他的好女孩儿虐身虐心女孩儿死才幡然醒抱着她的尸骨跳入大海消息是佛子还只有七岁没有成为一个躁郁狂和盘串爱好者消息是我拿的是恶毒后妈剧佛子他爹好像还真的有病捏着佛子的小严肃道: 串盘完了吗?就出去玩?这些串必须盘我还等着送人呢们将来是...

2025-05-29 00:03:02
我穿成京圈佛子的后妈。
他长大后冷清冷性,暴虐恣睢。
将父亲送进精神病院,将我这个后妈送去喝孟婆汤。
将爱着他的好女孩儿虐身虐心。
等女孩儿死后,才幡然醒悟,抱着她的尸骨跳入大海。
好消息是佛子还小,只有七岁。
还没有成为一个躁郁狂和盘串爱好者。
坏消息是我拿的是恶毒后妈剧本,佛子他爹好像还真的有病。
我捏着佛子的小脸,严肃道:
串盘完了吗?就出去玩?这些串必须盘完,我还等着送人呢。
我们将来是要当京圈佛子的人,要不苟言笑,下面我讲个笑话,你一定要憋住。
01
我穿来的时候,刚和佛子他爹郁勋结完婚。
下了婚礼,郁勋就直奔机场,预计出差三个月。
丢下我和未来的佛子郁砚宸大眼瞪小眼。
他冷哼一声,淡漠地瞥我一眼,便低头摩挲着手上的佛珠,一板一眼地数着。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
我捋了捋剧情。
好消息是,郁砚宸今年才七岁,还没黑化。
坏消息是,我拿的是恶毒女配的剧本。
原文中就是原主将郁砚宸虐待出躁郁症,又污蔑他鬼上身,强行将他送到佛寺,一待就是十几年。
等郁砚宸回来,她就被挖心剖肝剖尸大海。
这小孩长大是个法制咖,要不是男主光环笼罩,早就喜提突突突了。
现在我来了,自然要逆天改命。
我的优势是和郁砚宸的亲妈长得很像,以后就靠这点和他搞好关系了。
我打算换下婚纱,换一件常服。
郁砚宸却突然闯进来,冷声道: 不许你动我妈妈的衣柜。
原文中,原主不仅动了,还将他妈妈的衣服剪碎、扔掉,还挑衅地扔了他妈妈不值钱的遗物,值钱的自己戴或卖掉。
最后只剩下郁砚宸手上的佛珠,那是他妈妈剩下的唯一一件干净的遗物。
以至于后来,谁碰那串佛珠谁死,连女主都因为碰了这串佛珠被他冷暴力了很久。
我刚才没想到这个。
现在,我立刻把衣柜门关上,小声问他:
这个婚纱太重了,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我站了一天,身体很累,脚也很痛,能帮帮我吗?小宝贝。
郁砚宸微微红了脸,嘴巴却很硬。
不许叫我小宝贝,客房里有衣服。
好的,宸宸。你能给我带路吗?
他转身带路,嘴里依然很严肃。
不许叫我宸宸。
那我叫你什么?我们俩要在一起生活很久,总不能叫你喂吧。
叫我名字,我叫郁砚宸。
这样啊,可是……一般只有那种小孩才会被叫大名啊。
哪种小孩?郁砚宸好奇地转过身。
我轻咳一声,一脸欲言又止,躲躲闪闪。
没什么,你当然不是那种小孩。
我进客房去换衣服,将他关在门外。

跟姐斗,你还嫩了点儿。
保准你一晚上都想着你是哪种小孩儿。
第二天,郁砚宸很早就起床坐在餐桌上,看到我,他一脸幽怨,想理我,又不想放下身段的样子。
嘁,别扭的小孩,难怪将来追妻火葬场。
我笑了一下,坐在餐桌前吃饭。
郁砚宸忽然阴沉了脸。
我说了,我不吃青菜、青豆。
做饭阿姨周姨估计见怪不怪,面无表情道: 这是先生交代的,你的饭菜必须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每一餐必须十二种食物搭配才可以,你不可以挑食。
郁砚宸很愤怒。
更有一种被我一个外人看到他如此难堪的丢脸。
他将饭碗端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我说了,我不吃。
周姨眼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旋即又变得冷冰冰。
老张
郁砚宸抖了一下。
紧接着,管家张叔走了过来,一把捞起郁砚宸将他夹在怀里转身就走。
郁砚宸挣扎着,整个人暴躁得像一头小狮子。
可弱小的他在张叔面前,越挣扎越像一个笑话。
我看蒙了。
我急忙站起来,拦住张叔。
这是做什么?
02
张叔脸上露出一丝客气却疏离的笑容。
我带少爷去禁闭室,少爷做错了事,先生规定的,一定要让他知道错在哪里。
我: ??
他才七岁
太太,郁家的规矩是这样的,您刚来,还不懂,慢慢您就适应了。
我……
我不可能适应。
把他放下
张叔回眸,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
太太,这是先生定下的,您还是等先生回来,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不然先生生气,我们也不好交代。
把他放下,不然你给我卷铺盖走人。
张叔看我一眼,笑了一下。
我们在郁家二十几年了,郁家的规矩也几十年了,先生就是这么过来的,太太才来一天,就乱改规矩不合适,您还是好好讨先生喜欢站稳脚跟再说吧。
他大摇大摆地带走郁砚宸,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哭闹,甚至不担心他是不是饿肚子,会不会惊呛。
我眼眸微沉,有些气愤。
我可能错怪了原主。
郁砚宸长大后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暴戾恣睢的盘串爱好者,不全是原主的错,还有郁勋的错,这些管家佣人的错……
我跟去了禁闭室。
那是一个四面无窗的小小的暗室。
张叔将门打开,将郁砚宸关进去,我也顺势挤了进去。
张叔有些气恼,却冷笑一声,一句话没说,重重关上了门。
我打开手机,郁砚宸原本在哭,看见我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我伸手去拉他的小手。
他甩开。
我再拉。
他再甩。
我小声道: 能不能让我拉拉,这里好黑,我好害怕啊。
郁砚宸沉默了。
这一次,我主动去拉他的手,他没有甩开,却扭过头去,不看我。
你干嘛跟过来?
担心你啊
你骗人?我是个坏小孩,没人喜欢我。
谁说的?我就喜欢你,我来到这里第一天,那些佣人一个都不理我,只有你跟我说话,还给我带路,帮我找衣服,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善良可爱的小孩子。
可是……我挑食,还摔了饭碗,我还骂人,打人。
他自暴自弃地说着,语调里却带了一丝寻找认可的祈求。
我的心变得好软。
究竟是受了多少责难,才会给自己这么低的评价啊。
我也挑食,谁不挑食?每个人都挑食,只不过大人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就从来不做,他们欺负小孩子不会买菜做饭,故意说小孩子挑食,实在太坏了。要是我被这样对待,我也摔饭碗,骂人,打人,你这么做说明你有反抗精神,你是一个不容易屈服的小孩,什么困难都打不倒你,我实在太喜欢你了。
真……真的吗?大人也挑食?
当然是真的,我就不吃西蓝花,你见过有什么东西是周姨、张叔他们不吃的吗?仔细想想,你肯定见过,如果你家餐桌从来没有出现过某一种菜,那一定是周姨、张叔不吃的。
我打开买菜 APP 上的蔬菜给他看。
他柔嫩的手指一点点往下滑,眼睛瞬间亮了。
苦瓜没有出现过,还有苦苣。
我懂了。
等我们出去,我们天天让他们吃苦瓜。
好。
他高兴起来,靠我更近了一些。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愣了一下,微微转过头,有一点害羞。
他忽然道: 可你昨天还说我是那种小孩儿,是坏小孩吗?

臭小子,你果然记到了今天。
我笑道: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只有做错了事的小孩,才会被家长叫大名,你又没有做错事,我当然不想叫你的大名,我只想叫你小名。
郁砚宸唇角飞速地扬起,又别扭地压下去。
他状似无意道: 我妈妈叫我宸宸。
好的,宸宸,我叫张黎黎,你叫我黎黎姐姐或黎黎阿姨吧。
我们挨着坐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样等着不是办法,这里环境压抑,空气很闷。
我不敢想象郁砚宸被关在这里无数次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把一个七岁小孩关在这里的都是变态。
我忍着怒火给郁勋打电话。
然而没人接,再打便转为忙音。
我盯着电话,像是见了鬼。
郁勋将我拉黑了?
郁砚宸冷哼一声。
没用的,妈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就连妈妈病了,他也不接电话。
03
我一时语塞。
郁砚宸的妈妈是个恋爱脑,阴差阳错和郁勋结婚。
婚后郁勋只给她钱,可她要的是爱。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
到最后,郁砚宸的妈妈生了病,很快香消玉殒。
她死后,郁勋失落了一阵子,然后遇到原主,火速娶了原主这个和郁砚宸妈妈长相相似的拜金女。
我不清楚她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到底怎么死的。
可我知道一个小孩子看着自己的妈妈在孤独中去世,却找不到爸爸的踪影,一定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难怪郁砚宸长大后,将郁勋送进了精神病院,并拒绝任何人探视。
那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善良了。
这一天,我和郁砚宸在小黑屋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等张叔打开门时,外面的光刺得我眼睛疼。
我伸手遮住郁砚宸的眼睛。
张叔举止彬彬有礼,眸底却是冷锐的嘲讽。
夫人真心善啊,不过,您还是先管好自己。我已经向先生禀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先生告诉我,下次如果您再阻挠,我可以将您一起关进去。
很好
接管家电话,不接我电话。
原主大概真的是郁勋娶进门的摆设。
我冷冷瞪他一眼,抱着已经睡着的郁砚宸往外走。
张叔却一把将郁砚宸从我怀里扯出来,将他放在地上。
郁砚宸迷迷瞪瞪地被弄醒,站都站不稳,他揉着眼睛,愤怒地瞪着张叔。
张叔一本正经道: 少爷,你已经七岁了,要学着独立,不可以再让大人抱,更何况是女人。
怒火蹭蹭蹭地从心口冒了出来。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郁砚宸被称为清冷佛子,女人勿近,因为从小就有人教他蔑视女人,践踏女人。
这样的毒瘤,我跟他讲道理是对道理的侮辱。
我快走几步到一个桌子旁,抄起一个花瓶就狠狠地砸向张叔。
愤怒之下,我砸得格外准。
张叔的头烂了,血液一点点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无法相信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会挑战他的权威。
我冷笑道: 哦,去跟郁勋告状,就说我打了你。或者去报警,看看你丢了郁家的脸,郁勋还会不会留你这个二十多年的老员工或者你来打我,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找媒体曝光,让郁家跟着丢脸,看到时候郁勋是开除你,还是和我离婚。
我想明白了,郁太太的位置已经是我的。
结婚证容易领,离婚证却难领。
这个家里只能出现一个做主的人。
我要是妥协,只能像原主一样和他们同流合污。
可我,偏不
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听我的,要么滚蛋
张叔沉了脸,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愤怒的兽。
我重新抱起郁砚宸,缓缓向大门走去。
张叔脸色阴沉地拦住我。
太太,你要带少爷去哪里?
04
我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说话,只盯着。
目光是一种权力。
凝视是一种威胁。
如果真回答了他,就给了他反驳我的机会。
我什么都不说,让他自己先胡思乱想,先自乱阵脚。
果然,张叔咬牙道: 太太,我没别的意思。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给我安分一些,我能让郁勋娶我,也能让他开除你,不信你试试。我的手机掉到房间里了,去给我拿一下。
我毫不客气地命令。
张叔不动。
我冷笑: 我使唤不动你?老员工
张叔转身去拿。
我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将他踹进小黑屋,然后关上门。
里面传来一阵疯狂的敲门声。
然而,门做了隔音,声音传出来已经很小。
郁砚宸瞪大眼睛,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嘴上却说: 这……这样好吗?
你高兴吗?
高兴……但这样是不对的,妈妈说,我们不可以这样对别人。
郁砚宸的脑子显然混乱了。
她妈妈是个善良的恋爱脑。
除了追着郁勋跑,把自己作死外,没做什么恶事。
所以教出来的孩子,连报复别人都觉得自己坏。
我眨眨眼睛,变成了一个柔弱的茶茶。
可是,他欺负我们啊……他关了我们好几个小时,我又累又饿,他还瞧不起女人,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不对。
那就是了,小孩做错了,大人就惩罚小孩,他做错了,我们惩罚他,这很公平,对不对?
对。
郁砚宸被说服了。
他变得心平气和。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也曾经无数次想过报复张叔,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支持者,今天在我的帮助下,将内心的愤怒释放了出来。
我觉得这很好。
我让一个佣人给所有人发通知,说别墅放三天假。
众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只有做饭的周姨狐疑地问张叔怎么不在。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找他有事?
可以前都是老张通知我们这些事情。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听老张的,不听我的,老张给你发工资?我刚才告诉了老张一句话,现在也告诉你一下,我有本事让郁勋娶我,就也有本事让他开了你,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你想想清楚。
周姨面色难看地收拾东西走了。
郁砚宸有点担心。
黎黎姐姐,爸爸很信任周姨和张叔,他们会告状,爸爸会找你麻烦的。
他找得到我们再说。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拖了一个行李箱,把郁砚宸放在行李箱上推着他出了门。
他大概从来没有过坐在行李箱上的体验,整个人很拘谨。
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杆,努力坐直身体,生怕掉下去,丢了面子。
我有些想笑,更多的是心疼。
妈妈带你出去旅行过吗?
没有,妈妈都在家里等爸爸。
恋爱脑好像是这样的,打不通对方的电话,就守着这个家,生怕离开错过了对方回来。可事实上,对方根本就不愿意回来,生怕回来被缠上。
日子在内耗中度过。
最后放生了别人,熬死了自己。
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孩子,没了妈,爹不爱,被人揉扁搓圆逼成个变态。
姐姐带你去旅行,抓紧,扶稳……
我推着箱子往前跑。
郁砚宸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小奶音怪好听。
我叫了出租车,取了现金,在咸鱼上拍了个特价酒店,用别人的身份证代开好房间,就跟郁砚宸住了进去。
这样做,主要是不想被郁勋轻易找到。
郁勋既然不想接我电话,那就别接了,后面有他急的时候。
接下来几天,我带着郁砚宸打卡了市区和周边知名景点。
坐坐旋转木马,去去海洋公园,尝尝特色美食,泡泡温泉,打打水仗,爬爬山,玩得不亦乐乎。
期间,郁勋的助理给我打电话,我接起来,问了下助理的名字,备注清楚,告诉他抽空去把张叔放出来,接着便拉黑了他。
最后,郁勋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我让他也享受了几次拒接,又让他听了听盲音,心里那口郁气彻底散了。
郁砚宸有点担忧。
他看我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问。
黎黎姐姐,你不怕爸爸吗?
不怕,他很可怕吗?
郁砚宸默了默。
妈妈很怕爸爸,爸爸回家一句话不说,看见妈妈就皱眉头。
这是冷暴力。
小时候的郁砚宸明明不喜欢他爸爸的样子,可长大后却变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样,甚至更过分。
冷暴力、不尊重、不信任、刚愎自用、唯我独尊,最后又悔不当初。
所以,女人,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好爸爸,是对孩子最珍贵的爱。
我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所以你以后要经常对我笑,我在家里只有你一个熟人,其他人都欺负我,你爸爸连我电话都不接,你要是再不和我说话,冷冰冰地对待我,我会难过到心碎的。
我保证一定天天对你笑。他小脸郑重。
我连忙伸出小拇指,那拉钩上吊。
郁砚宸有点懵,他无措地伸出手指,我主动将手指和他勾在一起,嘴上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心里却不由得一沉。
他竟然连这个都不会。
他都已经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了。
他在学校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恰在此时,我身后响起一个冷厉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张黎黎你们在干什么?
我抬眸,看到了郁勋。

说出差三个月的人,竟然四天就回来了。
这差出得好快。
05
我和郁勋回到家。
张叔面上诚恳,眼神阴郁地准备拉过郁砚宸。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
我记得我公公姓郁,不姓张,我没有随便认爹的习惯,更不喜欢有人随时随地教我规矩。
张叔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差点儿龟裂。
他儒雅又诚恳地道: 太太,是我不对,您指点的是。
他彬彬有礼,倒显得我咄咄逼人。
可我才不在乎。
郁勋刚刚和我举办了盛大的婚礼,要是结婚就离婚,丢的是郁家的脸。
所以,我想怎样就怎样。
不在乎郁勋的情况下,我可以让自己过得无比好。
我拉着郁砚宸在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张叔,你前几天可不是这么有礼貌的,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你让我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努力讨好先生,先在郁家立稳脚跟再说,还说你在郁家二十年,你就是郁家的规矩。我想,就算是我公公也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我本以为嫁进郁家是嫁入豪门,万万没想到,豪门霸总他竟然有两个爹,啧啧。
我嘴上骂着张叔,眼睛看着的却是郁勋。
郁勋脸色阴沉得仿佛滴水。
他是冷暴力大师,吵架不行。
刚才回来的路上,明明气得仿佛风雨欲来,却也一句话都不肯说。
以前郁砚宸的妈妈害怕他、爱慕他,宁愿委屈自己也舍不得他不开心。他不用说话,就能得到令自己舒适的生活环境。
现在可不行了。
美美的老子不爱他冷冷的样子。
他要是不跟我说话,就要把自己气死了。
张叔一头冷汗。
先生,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我只是想让太太尽快适应郁家的生活,绝对没有说过我是郁家的规矩这种话。
那就查监控啊,看看是我说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张叔面色不动,眼底却闪过一丝慌张。他紧绷着唇,忽然妥协。
太太既然这样说,那一定是我做错了,惹太太不高兴,我给太太道歉。太太,对不起。
你这样说,显得自己好委屈,还显得我不讲道理。郁勋,你老婆都被人贴上了不讲道理、拿权压人的标签,你就这样看着?既然这样的话,我还是带儿子出去住吧,反正在家里也惹人嫌,还要守着郁家的规矩。嫁进来之前,你也没告诉我,郁家是管家当家,连你老婆都要听管家的话。你要早说清楚,干脆和管家结婚好了,和我结婚做什么?嘁
我面露不屑,白眼翻得飞上天。
郁砚宸看我看得一脸崇拜,他想笑又不敢笑。
面对我,露出笑容,看看郁勋,笑容又垮塌下去,再瞧瞧张叔,白眼就不自觉地翻了出来。
我快要笑死了,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拉过他的手数他的手指头,好软的小手啊。
郁勋面色铁青,垂眸冷冷睨我一眼,淡漠道: 去调监控。
监控调出来,助理看得匆忙,只查看了我初来郁家那一天的监控。
结果,没看到张叔说我就是郁家的规矩这一段,反而看到张姨重新返回别墅将张叔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两人搂在一起亲了个嘴儿的画面。
我看得瞪大眼睛,顺手捂住了郁砚宸的眼睛。
张叔面如死灰。
周姨面色羞恼。
郁勋冷冷道: 你们被开除了。
嘁……
你们被开除了。
霸总就是这么简单粗暴,自以为开除就足够了。
但报复心极强的我不这么认为。
等等,继续看。
这一看便看到张叔和周姨商量着等我们回来如何对付我和郁砚宸,其中最关键的一句是:
宋怡欢是豪门千金不还是被我们训得跟狗一样,这个还是个拜金女,等她装几天装不下去了,有她吃苦的时候,先忍她几天。
宋怡欢是郁砚宸的妈妈,宋家千金,和郁勋门当户对。
06
郁砚宸一下子跳起来,捶打着张叔。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妈妈,你们该死去死,我打死你们。
郁勋恍若雷击,他下意识地就想抱开郁砚宸。
我拉住他,冷冷道: 让宸宸发泄一会儿,他们害死他妈妈,他应该有情绪,应该报复,而不是无情无欲。如果你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允许他发泄怒气,就不该要求他控制住情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郁勋眼眸微深。
我认识的张黎黎说不出这么多的道理。
芯子换了,思想内核都不一样。
唯二一样的是: 都是女人,都爱钱。
我淡淡道: 哦,我是她体内的第二人格,他被你新婚夜抛妻弃子的行为气得不愿意出来,现在是我替她撑门面。你花一次钱,娶了两个不一样的老婆,赚翻了。
郁勋大概没见过我这样满嘴胡说道之人,眼眸深沉得像一条幽暗的河,眸底波涛汹涌,面上却波澜不惊。
终于,张叔忍不住,要一把甩开郁砚宸。
郁勋的两个保镖牵制住了他。
郁砚宸打累了。
他哭得歇斯底里,面红耳赤,站在那里孤零零的,像一颗孤独的小树,柔弱又无助,天地空旷,风雨欲来,他没有依靠。
我忽然有一点理解了他。
受宠爱长大的小孩,这个时候是会寻找一个怀抱依偎进去的。
可他只是站着,大概是从心底里知道没有人会将他搂在怀里。
我走上去,轻轻拥抱住他。
他发泄脾气一般挣扎着推开我。
我没有气馁,依旧紧紧抱着他,让他在我怀里哭泣。
宸宸乖,宸宸最乖啦,你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是个小小男子汉,你想保护妈妈,想给妈妈报仇,我们宸宸是世界上最棒的小孩,妈妈知道了一定很开心,很为你骄傲。
郁砚宸窝进我怀里,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狗。
郁勋眉头紧皱,显然不认可这种行为,但他忍着没有说出来。
良久,郁砚宸哭累了,睡着了。
我将他抱进房间,盖上被子。
我知道,现在轮到我和郁勋吵架的时候了。
关门走出房间,郁勋第一句话是: 你不能这样娇惯郁砚宸。
有病吧?
正常的心理安慰叫做娇惯?
难怪他将来被送到精神病院。
死老登,活该
我没理他,反而吩咐郁勋的助理小杨。
别让老张和周姨走,账还没算完。去查查监控能查到的期限,看看老张罚宸宸关了多少次禁闭,再查查周姨做饭的情况,看她是不是明知道宸宸不喜欢吃青豆青菜,故意经常做,再查查他们自己吃的是什么。审问清楚他们以前都是怎么对付宸宸的妈妈宋怡欢的。
小杨眼眸中明显有兴奋,但他不知道该不该应下,看了一眼郁勋,见他没有反对,这才答应一声去了。
我喝了口茶,惬意地长吁一口气,这才无语地看一眼郁勋。
你刚才说什么?我不该宠着孩子?你小时候过得是有多苦,才会认为安慰一下孩子就叫做娇惯。
一句话大概捅了马蜂窝。
郁勋冷眸如霜,他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上楼。
我内心: k。k。k。k。k。k。k。k。k。k。。
嘴上: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喵的。
郁勋拿的不会是红眼掐脖子霸总剧本吧。
可怕。
美美的老子不会散打、武术、跆拳道。
他将我拽进一间房间,关上门,将我抵在墙上,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 ……
全中。
我被他掐得翻白眼,忍不住踢膝顶他,还没踢到,郁勋就放开了我。
我捂着脖子大喘着气,嗓子火辣辣地疼,声带应该是受伤了,脑子乱哄哄的,偏偏还要听他大放厥词。
张黎黎,这几天你太放纵了,既然已经做了郁太太,就安守本分,做好你分内的事。
要是你乱来,别怪我不客气。
你这次带着郁砚宸乱跑,我就放过你,但不要有下次,不然你郁太太的位置就做到头了。
你听清楚没有?
07
我嗓子疼,内心一肚子反驳的话,此时却说不出来。
我赶紧打开桌子上的一瓶水,匆匆忙忙灌了下去,然后把剩下的水一扬,全部泼在郁勋身上。
他眼睛红得想吃人,拳头硬得似乎想打人,牙齿咬得腮帮子梆梆硬,呼吸急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先发制人,疯狂开怼。
郁勋,你有病吧?我做了什么?老娘救了你儿子如果不是老娘,你儿子还在被关禁闭。
七岁的孩子被关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你想没想过他会不会害怕,会不会疯?
他每天被逼着吃自己不喜欢的饭菜,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你见过他的笑脸吗?
他小小年纪就无欲无求,你自己倒是声色犬马,夜夜笙歌,想怎样就怎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长到七岁,第一次坐旋转木马,第一次去海洋公园,第一次泡温泉。
你这个当爹的干了什么?跟着帮凶一起指责他、惩罚他、孤立他。
让他觉得自己是坏小孩,是没人爱的可以被人随意欺负的小孩。
老娘带你儿子带得这么好,你应该给老娘发奖金,而不是掐老娘的脖子,你个神经病
我骂得痛快,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感觉郁勋要是敢反驳,我能和他对着干三百回合。
然而,郁勋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我就是这样过来的,郁家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我懵了。
原来神经病是遗传的。
罪恶代代相传,直到有勇者将它毁灭。
这么看来,长大后跳海的郁砚宸反倒是将一切罪孽都终结的勇者。
我忽然连骂郁勋的劲头都没了,我只是怜惜在爱里长大的前任宋怡欢,她大概没想到自己带着满腔爱意嫁进了一个神经病家庭。
我冷笑道: 你自己淋过雨就要撕了宸宸的伞?你这么信奉这一套,一定很爱你爸爸妈妈吧?怎么你结婚也没见他们来?
郁勋面容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
他摔门而去。
我嘁了一声,这才想起来,我在原主的脑海里竟然搜不到一点点关于郁勋爸爸妈妈的事情。
我立刻翻手机通讯录和微信联系人,看有谁可以打听。
翻到了一个叫做孟瑶的女生。
这是原主的朋友,当初就是她介绍原主进入高端酒会,一步步认识郁勋并结婚。
我戳了戳孟瑶,和他打探郁勋爸妈的事情。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呦,郁太太现在终于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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