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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后娘子知乎全文阅读》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白菜菜”的创作能可以将赵清河赵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留后娘子知乎全文阅读》内容介绍:家里最穷那我接了个给死囚留后的活春风一度的第二他却平反赵清河冷淡地对我说: 事实已你跟我回府可我是个寡他是京城人人称颂的竹中君子1天光大亮的时赵清河的气息才平稳下他躺在稻草堆捂着眼问我: 为什么接这种活计?这种活指的是给死囚留有些男人还没成亲生孩子就犯了死家里有点余钱的就会想办法送个女人进最后试几能种便是老天爷保大部分男人都会高兴...
春风一度的第二天,他却平反了。
赵清河冷淡地对我说: 事实已成,你跟我回府吧。
可我是个寡妇,他是京城人人称颂的竹中君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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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的时候,赵清河的气息才平稳下来,他躺在稻草堆上,捂着眼问我: 为什么接这种活计?
这种活计,指的是给死囚留后,有些男人还没成亲生孩子就犯了死罪,家里有点余钱的就会想办法送个女人进来,最后试几晚,能种便是老天爷保佑。
大部分男人都会高兴死前还能快活一下,但赵清河不同,他是京城人人称颂的君子,大家都说他是竹子变的,品行高洁,表里如一。
所以昨晚进来的时候,哪怕赵府给他下了药,他依旧选择把十指磨得鲜血淋漓来保持清醒,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姑娘,将死之人,只求心无挂碍地去,不愿污了自己,也不愿污了姑娘,还请不要过来。
我无措地看着他,既佩服,又心酸,这样的好人,竟然要死了。
但我还是扑了上去,边解衣服,边哆哆嗦嗦地求他: 公子就当做件好事,让我赚了这笔钱吧。
赵府的嬷嬷说那药叫春醒,春天万物复苏,再克制的君子也会变成野兽,征战挞伐,不能自已。
再醒来,干净的稻草上已经是一片泥泞。
我知他厌恶我弄脏了他,蹲在角落,小声回道: 家里需要钱,我赚不到那么多银子。
他不再言语,我便连呼吸都放轻了,只一双眼偷偷地打量他。
可真好看,身姿挺拔,脸和鼻子都像刀削出来的,嘴巴薄薄的,亲起来却那么软,全身都像早起的露水那么好闻。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为了几十户不认识的农民去拼命吧。
外面都说贵妃的哥哥在乡下圈地,害得几十户人家要活不下去,偌大一个朝廷,谁也不敢管,就他捅了上去。
捅上去也没用,皇帝老儿为了美娇娘,哪怕他是国公府的公子,也下了砍头的杀令。
我低下头默默地祈愿,菩萨啊,若您真的是慈悲为怀的神仙,能不能让这样的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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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好像听见了我的话,吵吵嚷嚷进来的人群里,所有人喊的话都是一个意思,天恩浩荡,那道砍头的旨意今早被收回了。
好多衣着华贵的妇人心疼地从头到脚看他,有个哭倒在他身上说: 我哪是生了个儿子,我这是生了个冤家,满天下的官都不管的事,偏你去出那个头。
可哭完了,眼睛里又是止不住的自豪,分明是很高兴儿子长成这样。
我也很高兴,但我把自己缩得更角落了,领我进来的刘嬷嬷不停地给我使眼色,让我安静些,再安静些,好让大家都忘记还有我在牢里。
但赵清河没有忘,快要踏出牢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身,走到我身边,淡淡道: 无论如何,我跟姑娘的肌肤之亲已成事实,你跟我回府吧,我会负责的。
他就那么高高地站着,影子盖在我身上,远得好像天上的仙人一样。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努力扯出一个笑容道: 公子说笑了,您昨晚毅力惊人,我们哪有发生什么。
早就说好的,就算我有幸怀上,赵府也不会让孩子认我这个生母,更何况现在他没事了,便更不能跟我扯上关系。
他不解地皱眉: 你胡说什么,我们明明……
他母亲一扯他的袖子说: 这妇人是个寡妇,府里看她可怜雇她给你送两天饭,你可别毁人清白,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
赵清河看看那摊稻草堆,又看看我,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这不可能,她昨晚之前分明还是个……
他还想说,他的长辈们却不想再听,下人们挤着架着,不过一会儿,我就再看不见他。
刘嬷嬷扶我起来,拍了拍我身上的草屑,递给我一张银票道: 王家的,拿着这钱回家吧,就当昨晚做了一场梦,跟谁也别提别说,别逼我家夫人用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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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不能提的,我丈夫虽然不在了,但我还有婆婆和一双儿女,没了名声,她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赵夫人没骗赵清河,我十五岁就嫁给王家冲喜,丈夫病病歪歪的,一个月就去了,但我却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的遗腹子。
所以赵家觉得我好生养又有运气,舍弃家生子,找了我这么个外人来做留后娘子。
我提着婆母的药,还在药铺隔壁买了一包糖,收拾利索,欢欢喜喜地回了家,一百两,那味能救婆母命的药我能买得起了。
到了家,小圆和小喜一左一右地抱着我的腿: 娘,阿奶睡了好久还不醒,她是不是不会醒了?
擦干两个小娃娃脸上的泪,我一人嘴里塞进一块糖: 你们阿奶心肠比菩萨还好,阎王爷才不会这么早收她,都等着,我去熬药做饭。
厨房里,前日买的鸡和肉都还在,那天我多绝望啊,以为娘要死了,哭得都快晕过去,也想做完这顿饭,黄泉路那么冷,不吃饱了娘要怎么走?
可刘嬷嬷找来了,她给了娘和我一条活路,那这顿饭,就是让我们吃饱好好过日子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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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能再见赵清河,京城那么多馄饨摊,我们开在小巷里,既不临街,也不近官衙,开了四年都未见一个有钱人。
可重新开业的第一天,他就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那里,一举一动都叫人知道,他出自有教养的人家。
婆母紧张地盯着锅里的馄饨问: 二娘啊,早起和的馅不咸吧?听说富贵人家口味都淡,要是吃不好,他掀了咱的摊子怎么办?
小孩子不怕人,小圆挠着头疑惑: 阿奶,你糊涂了吧,盐那么贵,娘才舍不得多放。
小喜蹬着腿,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蹿到赵清河身边,脆声说: 叔叔,你是来砸我家摊子的吗?
我捏紧了手里的漏勺在听,那件事家里不知道,不能让婆母担心,可他的嘴,我是万万堵不住的。
一着急,我盛起半熟的馄饨,哐一声放在他面前道: 客官,馄饨好了,还请您慢用。
小喜拉了拉我的袖子: 娘,皮都没熟呢,吃了拉肚子就真要被掀摊子了。
赵清河看了我一眼,舀起一颗馄饨慢条斯理地吃掉,吃完了,才一本正经地说: 这位娘子,你的馄饨的确没有熟,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万一我吃坏肚子了该怎么办。
小喜瞪圆了眼睛,转身去叫婆母: 阿奶,这个叔叔穿这么好还讹人,我们赶紧报官,叫郑捕头来抓他。
我把围裙摘下,塞进小喜怀里: 乖,你跟阿奶在这儿看摊子,娘很快就回来。
说完,我匆匆带赵清河拐进一处小巷,确定没人,才开口商量道: 公子,那晚的事我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生不该有的心思,拜托你不要再来了,我婆母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想让她伤心。
我想我都这般保证了,他不该再有什么不放心,然后我就听到了一段世上最荒谬的算账。
他掰着手说道: 柳姑娘,我想你搞错了。
其一,既然你已经成亲生过两个孩子,那就是个老手;
其二,那晚是在下的第一次,我求过姑娘保我清白了,是姑娘没有听。
这么算下来,难道不是该姑娘对我负责吗?
我想他是喝醉了在说胡话,可他的眼神一片清明,身上没有一丝酒味。
没忍住,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赵公子,发烧了要及时治,你来我这里胡搅蛮缠是医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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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棉是赵清河的意外。
进死牢这件事是他跟三皇子萧昱一早谋划好的,为了稳妥,他连家里也瞒着,结果他娘就给他送来了这个意外。
那是他的第一次。
他从来讨厌在色中沉沦的人,就像他父亲,陷在后院一窝一窝的小妾里,让母亲冷了心,让祖父失了望,所以他们从小就用最严苛的礼法教导他,让他长得像个用尺子量出来的人一样。
在他心里,敦伦之礼是留给未来妻子的,那是对携手一生的人该有的尊重。
可赵清河开始做梦。
梦里有人兰袂褪香,罗帐褰红,诱他鸳衾谩展,浪翻红绉,情浓不知身何处。
每一张脸都是柳棉,每一个他都不是君子。
赵清河想,色果然不是个好东西,他才沾染,就学会了窥伺。
柳棉的行踪很简单,她家长辈病得很重,前半个月,她基本就是药铺家里两边跑,赵清河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请教相熟的太医,给她的药里又加了几味,长辈好得快一点,她就少累一点。
后半个月,她开始出门采野菜,京郊很远,她通常拂晓出门,那是赵清河早朝的时辰,他赶不上,只有一次旬休,他挣扎了又挣扎,还是坐上了那辆租来的、没有赵府标记的马车。
马车慢慢地坠在柳棉身后,他喝着茶,看她背着一个竹篓,把带露水的绿油油的菜,一株一株采下来,真有过日子的滋味。
走一段,无聊了,她就哼小调,是他没听过的乡音,哼来哼去都是那几句,于是他便也学会了,一不小心,跟萧昱喝酒的时候就带了出来。
萧昱这人从小就混蛋,一点小破绽,就知道你不对劲,他给赵清河的酒里掺了药,跟那晚一样的药。
一个一个姑娘进去,一个一个又被赵清河打出来,明明是同样的春醒,这次却再没让他失神到放纵自己。
天微微亮的时候,药效过了,他跌跌撞撞来她小院的门口,他想知道,她跟别人到底哪里不一样。
他躲在暗处,看她对着日头明媚地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是那双眼睛。
那晚的柳棉其实不太敢看他,但那寥寥数眼里,赵清河再回想来,里面盛的全是满满的慈悲,对他无所求,却希望他活下去的慈悲。
这世上有很多人想他活下去,祖父、母亲想,因为他是赵府的未来,萧昱也想,因为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伙伴,注定要一起开创大昭的盛世。
赵清河知晓他们也是爱他的,但柳棉的不一样,那一眼不需要他日夜苦读去回报,不需要他出生入死去培养,就只是简单地希望他好。
到后来他像个登徒子一样窥探她的生活,更是忍不住想,若他也住在那个院子里,若采野菜的那条路他能走在她身旁,那该多好。
活在世上二十载,他头一次想在一个人面前做个活人,放下那些规矩,就只是做赵清河而已。
萧昱慢悠悠赶来,站在他身侧,了然于胸地问他: 书呆子,错过了她第一次嫁人,这第二次,你还想错过吗?
自然是不想的,所以他听了萧昱的浑话,学个女子一样,用贞洁来讨她的感动,厚脸皮地说自己是第一次,要她负这个责任。
柳棉永远不知道,那天赵清河的心跳得有多快,因为他的荒唐,让她的手又一次主动碰上他,尽管只是额头而已。
原来萧昱说的没错,不要脸真的有用,那便索性再不要脸一点吧。
他带走了那份半熟的馄饨,做下一次见面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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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河开始耍无赖,他丢下一两银子,带走了那碗馄饨,说要留作证据,万一他吃坏了,还得来找我谈。
婆母举着把刀问我: 二娘,咱这是被人讹上了吗?可不能依他,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下回再来,看见这把刀就老实了。
我不知道赵清河为什么这样,但看着他还会再来,那就要找个借口,想了想,我半真半假地说: 娘,其实我有件事瞒了你,你治病的钱是我借的,就刚刚那个人,人家怕我们跑了,所以隔三差五要来看看。
婆母的脸苦了下来: 这是借了多少,这么有钱的人还亲自来。
可小喜这丫头却机灵道: 不对啊,他是来要钱的,怎么又丢下一两银子?一两,我们要卖好几日才赚得回来。
我头疼地看着那两银子,正不知道怎么圆,赵清河又折了回来,敲敲桌子道: 走太急,忘了,一碗馄饨文,还请姑娘把剩下的钱找我。
婆母看看只有几十文的钱匣子,根本找不开,一咬牙,把银子递回去笑着道: 这碗馄饨我们请了,谢谢公子愿意借老婆子救命钱,这钱我们一定会还的,还请您多宽限一段时间。
刚出口的谎话就要被拆穿,我无奈地闭了闭眼,谁知赵清河竟顺着我的话道: 不着急,我母亲爱吃您家的馄饨,我也是怕你们不做了,才借的钱,以后我会经常来吃的。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想想赵夫人华贵的样子,吃我家的馄饨?这位竹中君子,编起瞎话来好像比我还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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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的开始三不五时就来,每次都是接近晌午的时辰,人不多就坐着,一碗馄饨能吃半个时辰,人多了,他还挽起袖子帮忙收拾桌子。
那么大一个官,我看得心惊胆战,婆母却只当他是个和气的富家公子,从初时劝阻他帮忙,到后来不停地夸他真是个好人。
小圆和小喜就更喜欢他了,小喜是个好动的孩子,他每次来不是竹哨就是陀螺,每次都说是家里用旧了要扔的,哄得小丫头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小圆静一些,他就带了笔墨来教他习字,等小圆学好了,再让他去教小喜,巩固一遍,我养了小圆五年,都不知道他的眼睛还能这么亮。
十五岁的柳棉或许会以为这是贵人的好心,但二十一岁的柳棉,过了六年寡妇门前是非多的日子,再逃避也该明白,他对那晚上了心。
好人到底是好人,一个丧夫的闲杂妇人半强迫地得了他的第一次,他不嫌晦气,竟还想着负责任。
但我还有子女长辈要养,实在做不起这等痴心妄想的美梦,刘嬷嬷说了,不要逼她家夫人用狠招。
那日生意比往常冷清,得了空,我拦住他,还是那条小巷,我行了一礼道: 赵公子,我知道您是个守规矩的读书人,觉得那晚对我有责任,可您想岔了,我只是个寡妇,不是那些清清白白的女子,那晚就是一宗交易,钱货两讫的事,您再来,这是给我惹麻烦,拜托您,放过我吧。
赵清河的眼睛好像要起火,看着我灼灼道: 棉棉,我虽未娶妻,可世家子弟该学的都学过,分辨一个女子是不是处子之身,还不是难事。
瑟瑟秋风里,我的心凉到了谷底,他知道了,知道小圆和小喜不是我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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