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贝安抚玩偶

阿贝贝安抚玩偶

作者: 宸阿九

言情小说连载

《阿贝贝安抚玩偶》内容精“宸阿九”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易忱唐甜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阿贝贝安抚玩偶》内容概括:公司传我擅长哄老板睡上位是迟早但没人知他手机里存着一个舞蹈系女生的课会准时出现在她公演的前会半跪着替她系舞我是他戒不掉的瘾而才是他心甘情愿俯首的爱后来我递辞职他语气淡你也学会用辞职要挟人了?上他不知我早已在无数个深夜将离开的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1凌晨三手机铃声大这个时间不用想我也知道是桑秘上易忱的声音裹着乐声灌入耳来接...

2025-06-10 10:20:42
公司传我擅长哄老板睡觉,上位是迟早的。

但没人知道,他手机里存着一个舞蹈系女生的课表。

会准时出现在她公演的前排。

会半跪着替她系舞鞋。

我是他戒不掉的瘾上。

而她,才是他心甘情愿俯首的爱上。

后来我递辞职信,他语气淡漠,你也学会用辞职要挟人了?上

他不知道。

我早已在无数个深夜里,将离开的每一步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1

凌晨三点,手机铃声大作。

这个时间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

桑秘书。上易忱的声音裹着乐声灌入耳膜,来接我。上

电话挂得干脆,像他这五年来的每一次召唤。

我默默数到三十才从被窝里爬起来。

这是我能维持的最后一点尊严,假装自己没有一直守着手机等他的电话。

剧院门口。

易忱正蹲在地上给一个小姑娘系鞋带。

小姑娘我认识,叫唐甜,舞蹈学院的学生。

刹车发出的刺耳声惊扰了这对璧人。

易忱不慌不忙地起身,连拉车门的动作都优雅矜贵。

桑秘书,辛苦。上

这话虚伪又漂亮,像极了他每次在董事会上的发言。

去酒店还是?上

送她回学校。上

后视镜里,易忱闭目养神,女孩则一眨不眨地打量我。

我同样看她,想她究竟有多特别。

她是能让易忱弯腰为她系鞋带的人。

也是唯一让惜时如金的男人推掉工作,只为看她跳舞的人。

姐姐开车好稳。上小姑娘突然出声,易先生每次出行都非要你接送吗?上

软糯乖巧的声音,让我不忍不答。

习惯吧。上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皮革的触感冰凉又熟悉。

易总对习惯很执着,比如用了十年的钢笔,戴了七年的表——上

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用了六年的人。上

易忱倏然睁眼,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冷意。

专心开车。上他说。

我彻底成了司机。

车子缓缓停在学校门口。

唐甜推开车门,却没有立刻下去。

她侧过身,指尖搭在易忱的袖口。

易先生,下次我的公演您还会来看吗?上

她仰着脸,眼里盛满期待。

易忱垂眸,沉默了一瞬,嗯。上

女孩满意地收回手,临走前笑吟吟地扫了我一眼。

车内重新静下来。

我盯着后视镜里的易忱。

他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我身上,深邃又晦暗。

我听到自己机械又麻木的声音:

接下来去哪里?上

他淡淡,你家。上

2

一室疯狂。

我仰着头,视线里是他紧绷的下颌线。

一滴汗正顺着那里滑落,消失在衬衫敞开的领口处。

别分心。上他压着我的腰沉声道。

结束后,他翻身去浴室的动作干脆得像结束一场会议。

五年了,我太清楚他的规则。

可以放纵,但不能失控。

可以沉溺,但不能留恋。

我蜷在凌乱的被单里,喉间还泛着灼烧感,真看上她了?上

她很乖。上

我短促地笑了一声,那刚刚为什么不带她去酒店?上

他看都没看我,太乖了,不忍动。上

我嘴角的笑意僵住。

突然就想起了我和他的第一次。

那是我入职后的第三年,公司上市那天。

他丢下几百号人,将我从觥筹交错的庆功宴上拉走。

那晚他扣住我的腰,掌心温度透过衬衫烫进皮肤。

木沉香的冷调混着威士忌的气息,让我呼吸发颤。

易总,你喝多了——上

话没说完,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那是个带着酒气的、不容拒绝的吻。

桑柠,我要你。上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上,他的西装裤料摩挲着我的小腿。

我紧张得发抖,他却在最后关头停住,暗着眼眸看我:

可以吗?上

我回吻了他。

现在想想。

原来他当年不是情难自禁,只是觉得我不需要被珍惜。

3

易忱这晚应该睡得不错,一早神色和悦地在阳台接电话,有空,我去接你。上

我假装不知道电话那头是唐甜。

只如往常一样准备好一桌早餐,安静等他。

他缓步走近,今天的所有行程取消,你也不用跟着我。上

是要去见唐小姐吗?上

他垂眸,吃醋?上

吃醋?

我突然好奇,如果我说是上,他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冷声质问我:

桑柠,你是以什么身份管我?上

一个识趣的秘书不能同样的错犯两次。

不敢,只是想提醒易总,今天是唐小姐的生日。上

我将一个礼盒递给他。

他看都没看,提起来就走,临走时留下一句: 桑秘书倒是尽责。上

门落锁。

我的目光落在那份凉透了的早餐上。

就像某些被搁置的承诺,无声无息地腐坏。

今天是唐甜的生日。

也是我每月雷打不动去看奶奶的日子。

在之前每个月的今天,易忱都会陪我去。

而他已经连续忘记了两个月。

4

我推开病房门时,奶奶正靠在床头。

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暗了下去,阿忱没来吗?上

他临时有会,走不开。上

奶奶轻嗯上了一声,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抚平被单上的褶皱。

她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绣着兰花的藏青色开衫。

那是去年易忱带她偷溜出去逛庙会时买的。

忙点好,上她笑着说,眼睛却时不时望向门口,年轻人就该以事业为重。上

我没再说话。

其实我和奶奶都心知肚明,这个理由太牵强。

因为以前再忙,易忱都会准时出现在医院。

把电脑搁在膝头,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给奶奶削苹果。

薄薄的果皮垂落成一道温柔的弧线。

这粥没有阿忱带过来的好喝。上奶奶突然轻声说。

这我知道。

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曾经会系着围裙在厨房站一整晚。

就为了给奶奶熬一碗地道的潮汕粥。

奶奶放下碗,浑浊的眼底映着窗外渐暗的天光,似考虑了许久,

柠柠,你是不是和阿忱吵架了。上

我笑,没有的事,他这段时间是真忙,昨晚还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您。上

我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说服自己,他是惦记您的。上

奶奶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烫得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5

奶奶睡着后,我被主治医生叫过去。

她直奔主题,你奶奶的身体,要做好心理准备了。上

我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太多情绪。

奶奶在五年前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这五年就像是偷来的。

人要知足。

见我要走,王医生再度叫住我。

等等,你自己的药还在按时吃吗?上

我喉咙发紧,没有回答。

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上

她目光里是长辈的关切,你奶奶最牵挂的就是你,你不告诉她病情我能理解,但再这样下去……上

她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长叹了口气,好好想想吧。上

我会按时吃药的。上

王医生点点头,其实你可以试着跟你男朋友谈谈,别总是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上

我笑了笑,他不是我男朋友。上

医院外,残阳已经沉了大半。

我看了眼手机,唐甜刚发了一条朋友圈。

最好的生日,因为有你在。

照片里易忱正在为她切蛋糕。

他嘴角噙着笑,是我很久没见过的温柔神色。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见玻璃映出自己的影子。

苍白、消瘦,像一缕随时会消散的烟。

我突然想到确诊抑郁症的那天,有打算跟易忱说。

但那天他一直盯着手机。

里面是唐甜舞蹈学院的课表。

突然就失去了跟他说的念头。

易忱不知道我每天要吃多少药才能维持正常生活。

不知道我深夜蜷在浴缸里放多少遍冷水才能压住颤抖。

更不知道医生刚才说的再这样下去会怎样上。

他只知道我是那个永远得体、永远懂事的桑秘书。

是他可以随时抛下去陪别人的存在。

6

想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说话的却是唐甜。

小姑娘声音娇软无措:

桑柠姐,易先生喝醉了,你能来接我们吗?上

我简短应了声好上。

会所门口,唐甜搂着易忱的腰。

男人身形高大,站都站不稳。

让人很难相信是那个沉稳持重,素来绝不允许自己喝醉的男人。

我扶他上车,唐甜从另一侧的门紧跟上来。

桑柠姐,易先生是为我挡酒,我让他别喝,他偏不肯。上

我熟稔地打着方向盘。

霓虹灯照进车内。

后视镜里,她波光盈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我突然想起初遇易忱那年。

也是她这个年纪,这种不谙世事的样子。

那年初入职场。

我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套裙,踩着磨脚的高跟鞋,在一众老总面前局促得像误入狼群的羊。

小桑,再给江总敬一杯。上

我刚要接过那杯酒,一只遒劲有力的手却先一步截住了酒杯。

女士免酒,这是规矩。上

易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得不带波澜。

仰头替我饮尽时,喉结在领口有力地上下滚动。

他放下空杯,目光扫过满桌男人,最后落在我僵硬的站姿上。

明天一早的晨会,材料都准备好了吗?上

明明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却在转身时压低声音道:

找机会去洗手间,吃点解酒药。上

我低头看着桌上那圈他留下的杯痕,水珠正沿着玻璃壁缓缓滑落。

像某种未宣之于口的袒护。

而现在,同样的戏码在另一个女孩身上重演。

红灯亮起,我踩下刹车,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

他胃不好,下次记得提醒他少喝点酒。上

唐甜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摇下车窗。

夜风灌进来,吹散了那点幼稚的挑衅。

7

送你回学校?上

我看向坐在易忱床边纹丝不动的唐甜,提醒她该离开了。

她没动,反而歪头冲我一笑: 姐姐对易先生很了解吗?上

了解?

他的行程我烂熟于心,他的咖啡 75°不加糖。

他开会前总要解开袖扣……

无数琐碎的细节堆叠成我自以为是的了解。

但说到底,我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唐甜忽然倾身靠近,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易先生家的密码,姐姐怎么会知道?上

工作往来。上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机械,方便替他整理文件。上

她忽然笑出声,眼底带着胜券在握的得意。

那姐姐知道吗,易先生今天也把密码告诉了我。上

可我和他,没有工作关系。上

她轻轻歪头,语气天真又残忍:

所以该走的,是姐姐呀。上

8

我盯着唐甜这张精致的脸,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那是半年前的一场商业晚宴。

主办方别出心裁地安排了舞蹈学院的表演,而唐甜是领舞。

音乐响起时,她的脚尖轻盈点地,旋转,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近乎完美。

可就在最后一个收尾动作时,她失误了。

足尖微微一滑,整个人向前倾倒。

而站在前排的易忱,恰好成了她唯一的支撑点。

她跌进他怀里,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西装前襟,对、对不起……上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我……我太紧张了。上

易忱向来不喜与人肢体接触,可那一刻,他竟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推开她。

那天易忱和我说,这姑娘冒冒失失的。上

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我听着,只是笑。

唐甜是舞蹈学院最优秀的学生。

她失误的那个动作练过上千遍,从不会出错。

她只是算准了角度,算准了时机,算准了易忱会站在那里。

就像现在,她站在我面前,唇角微扬,志在必得。

可易忱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我不信他看不出来。

说到底,是默许。

想到这里,我朝唐甜笑了笑,好,你留下。上

只是刚转身,一股力突然扣住我的手腕。

易忱眼底还带着未散的醉意,目光却死死锁着我,你去哪儿?上

他撑起身体一把搂住我的腰,头疼,陪我睡。上

唐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易先生上

他仿佛没听到,脸埋在我怀里,柠柠,别走。上

唐甜脸色煞白,红着眼跑出去。

我僵在原地。

易忱一定是又发病了。

9

全身镜里倒映着暧昧的一幕。

易忱从背后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肩窝。

膝盖抵住我的腿弯。

这个姿势让他完全贴合我的背部曲线,像初生的胎儿。

一声声喃喃着我的名字。

我曾经无数次想。

对易忱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我在最莽撞生涩的年纪遇到了他。

他那么耀眼。

像一株挺拔的雪松,连影子都透着清冷的距离感。

而我不过是乡野里的一株野草,连仰视都怕被日光灼伤眼睛。

可他偏偏拨开人群走向了我。

我也想过凭什么。

也听过无数个版本的流言。

从桑秘书是人形 Siri上、总裁有个见不得光的特殊秘书上到桑秘书擅长哄老板睡觉上。

应有尽有。

直到我在易忱的抽屉柜里看到一份心理评估报告:

对象存在阿贝贝情结,表现为对特定人物的过度依赖,建议逐步脱敏治疗。

阿贝贝。

指代那些被孩子当做情感寄托的玩偶或毛毯。

我才知道,我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只会呼吸的玩偶。

我是他戒不掉的瘾。

而唐甜,才是他心甘情愿俯首的爱。

10

夜半时分。

我再度被耳边痛苦的闷哼声惊醒。

易忱又做噩梦了。

冷汗浸透了他的额发,身体在梦魇中绷紧、颤抖,唇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呢喃。

叫的全是我的名字。

曾经我会心疼地抱住他,掌心轻拍他战栗的脊背,用最温柔的声音哄他:

没事,我在,我在这里。上

那时,我沉溺于这种被需要的错觉。

可现在,我学会了冷眼旁观。

看着他痛苦地蜷缩,听着他绝望地呼唤我的名字。

我竟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

手机屏幕恰巧亮了下,是唐甜的一条微信。

姐姐,我的耳钉找不到了,可能是刚刚落在你车上了,那是易先生刚送我的生日礼物,能麻烦你帮我找找吗?

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卧室里格外刺眼。

我盯着那条消息,忽然想起两年前。

易忱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里取出那副耳钉:

这是我妈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上

那时候他的眼神那么认真,像是把整个未来都交到了我手里。

而现在,它被我作为精挑细选的礼物,让他转手又送给了唐甜,又不小心被唐甜遗落在车里。

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低头打字:

好,找到了给你。

唐甜这条微信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可她不知道。

这些试探与暗示,已经激不起我心中半点涟漪。

我点开手机备忘录,人生待办清单只剩下最后两行:

送奶奶安详离世。

永远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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